Enola,你下次能不能带上我!(2)完结
福尔摩斯小姐
Enola X Tewkesbury
Tewkesbury叫了一辆马车,顶着风赶到了鲜花和迪安大街附近。
斯皮塔佛德就不是一个安全的街区,鲜花和迪安大街更是犯罪的窝点,夜晚的这里不是一个有点危险的地方,而是很危险。他有些担心Enola,但他也知道Enola的聪明勇敢。可能他的到来反而是负担,但他没有办法在知道她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的情况下还能自己安稳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品茶。
况且他还带了枪!就算他不怎么会用,但交给Enola也是给她一重保障。
实际上,Tewkesbury如今的枪法比当初火柴厂案时精进了很多,因为偶尔Enola会教他。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指着前面的街道对Tewkesbury说:“先生,前面就是鲜花和迪安大街了,劳烦您走两步过去,”车夫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接着说,“我今天身上带了点钱,不想被抢,实在是不好意思。”
Tewkesbury点点头表示谅解,下了马车,在昏暗的街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已经是九点多了,但鲜花和迪安大街上还有来往的行人,这条街道有着令人奇怪的热闹。
Tewkesbury甫一踏入这条街,就感到了不同地方投来的目光,似乎有人盯着他,他环顾四周,有人瘫坐在街边,似乎喝醉了,有人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天,也有摇着蕾丝扇子的女人。但目之所及的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看着他。
他仍保持着警惕,但决心忽略这些,专心找Enola。
她会去哪呢?
目光正梭巡在人群间,Tewkesbury听到了路过的人零星的话。
“今天晚上的是蛋糕……我刚在那边好像看到一个可怜的死者……”
“Adam ,他那似乎有些香油,你可以弄点当消遣。”[1]
Tewkesbury心中暗暗奇怪,这都是什么?应该是离得比较远听错了吧。
他低头借着昏暗的路灯的光躲过地上的一滩秽物,迎面撞上了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喝得东倒西歪的瘦子。
Tewkesbury用手扶了他一把就要走。
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惨叫,他迅速转身,就看到一个矮小的男人被人反绞着手摁在地上,坐在他身上制住他的人正是Enola。
“Enola!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这是……”
Enola坐在那人身上,冲着Tewkesbury扬扬头,说:“Dear tewky,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你的钱包。”
他抓了抓衣袋,钱包不在口袋里。
Enola松开那个男人,朝着Tewkesbury走过来,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他的钱包,摊开手递给他。
“喏,你的钱包。”
说罢将胳膊交叉着和Tewkesbury站在一起,看着那个小偷逃跑的背影。
“他们这是常见的三人团伙抢劫,刚刚撞你的那个是’bulker’,从你后面偷钱包的是’file’,file从你这里拿到钱包以后会迅速交给旁边的’Adam’,我刚摁住的就是’Adam’。”Enola面上略有得色,接着说:“我可是都调查清楚了。”
“倒是你,Tewky,一无所知地来了也不怕被偷得回不了家。”
Tewkesbury嘿嘿一笑,左手伸进大衣夹层口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支山茶花用食指和拇指夹着递给Enola,“还好没被我压扁。2月刚上市的,好看吗?”
Enola接过花,扬起嘴角笑着拉住Tewkesbury,带着他往街区外走。刚走了没两步,蒂克斯伯里俯身悄悄说:“我带了枪,你需要吗?”
“我今天已经收网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很质朴的项链,一点也不华丽,甚至可以说灰扑扑的,“这个就是我委托人被偷的东西,我又从小偷家里偷出来了。”
……
两个人边说话边往有马车的地方走。
“我刚听有人说什么香油消遣的,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小偷们的黑话,香油指的是钱,消遣的意思是抢劫时分散目标注意力,哈哈哈tewky,你大概就是他们眼中的肥羊。”
“我还听他们说什么’今天晚上的是蛋糕,一个可怜的死者’,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所以真的有一个死者吗?”
Enola听完顿了顿,说:“蛋糕指的是容易被愚弄的警察,应该意思是今天晚上巡逻的警察比较好糊弄,至于可怜的死者,意思是漂亮小姑娘。”
蒂克斯伯里听了以后停下了脚步,迷茫中带着愤怒,道:“他们那些人口中的漂亮小姑娘该不会指的是你吧,”蒂克斯伯里生气得回头看那条昏暗的肮脏的街道,“这些人!”
Enola撇嘴耸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估计是的。”
“我们快回家吧,Tewky,外面好冷,我想回家吃点饭。”
Tewkesbury听了以后就顾不上生混混的气了,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她又围上一层,Enola现在有两层围巾了。
两个人快速地叫了一辆马车回家。
在马车上,Tewkesbury看着埋在围巾里的脸被风吹得泛红的Enola,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道:“你下次带上我一起吧。”
话音刚落,马车停下来,到家了。
Enola嘿嘿一笑,掀开帘子,在跃下去的最后一秒说:“看情况咯!”然后一蹦一跳地踏上了家门前的楼梯。
只留下手还停留在半空的Tewkesbury,他的掌心甚至还有她脸颊的温度。
Tewkesbury给车夫付了钱追着她进了屋,道:“Enola……”
咔的一声,门被Tewkesbury关上了。马车驶在寒风中的昏暗街道上,路边的灯一闪一闪,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1]乔治·W·马塞尔(George W. Matsell):《犯罪的秘密语言:术语或流氓的辞典1859》,第不知道多少页。(本文中所有的黑话都来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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